刘姥姥曾讲过一个雪下抽柴的故事,你知道故事中的茗玉小姐是映射谁吗?到底是映射薛宝钗还是林黛玉呢?
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时,讲了一个雪下抽柴的故事。关于这个故事里的茗玉小姐,很多人都猜测是影射林黛玉。但仔细研究一下,就会发现这个茗玉是在影射薛宝钗,跟林黛玉没有一点关系。影射薛宝钗的一个细节还很恐怖。
就像去年冬天,接连下了几天雪,地下压了三四尺深。我那日起得早,还没出房门,只听外头柴草响。我想着必定是有人偷柴草来了。我爬着窗户眼儿一瞧,却不是我们村庄上的人。”贾母道:“必定是过路的客人们冷了,见现成的柴,抽些烤火去也是有的。”刘姥姥笑道:“也并不是客人,所以说来奇怪。老寿星当个什么人?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极标致的一个小姑娘,梳着溜油光的头,穿着大红袄儿,白绫裙子”。
我们先来看一下刘姥姥说的这个小姐的装扮,“梳着溜油光的头”、“穿着大红袄儿,白绫裙子”。
“溜油光的头”,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暗示,作者为什么首先强调这个女孩梳头呢?因为古人在头发上大有文章。
古人头发的状态往往代表着年龄,王熙凤在为薛宝钗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就用了一个将笄之年来形容,这个就是在用头发的状态来说明年龄。
《礼记》说:“女子十有五年而笄。”笄,指束发用的簪子。古代女子一般到15岁就把头发盘起来,并用簪子绾住,表示已经成年。“未留头”一般都是指小孩,周瑞家的刚看见香菱的时候,书中说香菱是个才留了头的丫头,这个时候的香菱大概就是十二三岁,开始留头就说明已经不是小孩,而是快到可以嫁人的年纪了。
作者特意强调这个女孩是梳着很光的头,说明这是一个嫁了人的女孩,这就是很好的一个暗示。《红楼梦》开篇的时候就把每个人的结局都用判词和曲子的形式说出来了,薛宝钗是明确嫁给贾宝玉的,只不过夫妻同床异梦,“意难平”而已。而林黛玉到死都是女儿身,是没有嫁过人的。所以这个梳头的女孩肯定不会是林黛玉。
然后刘姥姥又说“却不是我们村庄上的人”,贾母说那“必定是过路的客人”,刘姥姥又说“也并不是客人”。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既不是自己村里的人又不是客人呢?很明显就是嫁过来的媳妇呀。媳妇既是外来的人,却也不是客人,因为嫁过来就是主人了。这再一次说明,有可能是薛宝钗,但绝对不是林黛玉。
接下来,刘姥姥就描述女孩的穿着,“大红袄,白绫裙子”。红楼梦中穿过“大红袄”的只有薛宝钗和尤三姐。第八回,贾宝玉要看薛宝钗的金锁,这时书中特意强调,薛宝钗穿的是大红袄。
宝玉笑央:“好姐姐,你怎么瞧我的了呢。”宝钗被缠不过,因说道:“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,所以錾上了,叫天天带着,不然,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。”一面说,一面解了排扣,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。
六十五回,贾珍垂涎尤三姐的美貌时,书里对尤三姐有一段穿着的描述:“这尤三姐索性卸了妆,脱了大衣服松松挽着头发,身上只穿大红袄子半掩半开”。
很显然,刘姥姥这个故事跟尤三姐是没有关系的,穿大红袄的女孩,排除尤三姐之后就只剩下薛宝钗了。这个点可以证明,这个女孩不是林黛玉而是薛宝钗。那么这个“白绫裙子”呢?,仔细查看书里穿过白绫裙子的人还真觉得有点恐怖,这个人竟然是袭人。
二十六回贾芸来到贾宝玉的怡红院,袭人为他端茶,书里对袭人的穿着有个详细的描写。
只见有个丫鬟端了茶来与他。那贾芸口里和宝玉说着话,眼睛却溜瞅那丫鬟:细挑身材,容长脸面,穿着银红袄儿,青缎背心,白绫细折裙。不是别个,却是袭人。
袭为钗副,袭人很多时候就是薛宝钗的另一种代表,在这里用袭人暗示薛宝钗其实也是可以说得通的。不过这就再一次证明,这个抽柴的女孩不会是林黛玉了。
贾府最终败了,而且败得很彻底,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”,这个“白茫茫”跟薛家的“雪”类似,是否从侧面暗示,贾家的败跟薛家是有关系的。薛宝钗最终也是“金簪雪里埋”,也是埋在这片白茫茫的大地里,正如压在三四尺深的雪下,梳着头,穿着红袄白裙的女孩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