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真诚的品格中寻找融合诗性的天空
就写作者而言,更为重要是真诚的品格。一首诗属于哪个流派,由时间和空间的因素使然,同时也有群体和个体的照应;一首诗写下后,是否真的有属于它的地方,这是写作者经常忧愁着的文本经典化的问题。可这样的反思,一定会得到结果吗?
反思未必会得到任何结果,即便是有,也只是在一个范围内得到了认同,那也只是在某个时间和空间内得到一定响应而已。写作的本身,应该更多地回到“真诚”,即真诚、如实地表达自我,这便是造物主给予人唯一的本领,因为人们无论走到哪里最终都是在例证“人类一思考,上帝便会发笑。”
从著名词人冰洁笔下,笔者能看到这种“真诚”,作为写作者最重要的一种品格,因此可以看到“时尚”的背后不过是时间的一声叹息,最珍贵的是“我手写我心”的自足。
“他用汗水浇灌的花朵天天向上/他用心血哺育的禾苗 天天成长/他那驮过太阳的脊梁驮走了山野清风/他那长满故事的胡须背诵过山间诗句/袅袅炊烟 每一次在屋顶升起/又被他用烟嘴深吸/在他高扬的鞭子下/牛蹄甲腾起能趟开几千年历史”,冰洁的作品中不乏灵光闪现的历史精神,将父性的伟大之处与农耕文明交融着,语言随之更有厚度。
都说父爱如山,沉静且稳重。冰洁则采用远观和近视的角度,展现父亲另一个伟大的客观存在,以时空交错的方式,极致地刻画着父爱:“您是一座大山/坐在您肩头 总让我看得很远/您给我的爱 像阳光那样温暖/您撑起了 我心中的一片蓝天/您用一生的心血/铺平了我前进的道路”,诗歌语言看似平实浅白,却蕴含着一种炽热的情感,这种美好而真诚的情感永远不是单方面的,而是需要我们换位思考去体会。它深刻的内涵,给人以想象,散发出丰富的艺术感染力,让人读之爱不释手。诗歌来自生命,又反过来观照生命,加上作者的热爱与真诚,经过时间的沉淀,作品必将熠熠生辉。
冰洁笔下的父亲形象,是立体式的描绘、多层次的渲染。他从纵向角度与横向角度,以点睛之笔,生动形象地写出了父亲陪伴自己成长的历程:“每一个清晨的鸟声 都是父亲唤醒的/我喜欢依靠在父亲的背上/轻轻地数着他的步伐 翻山越岭/父亲曾用硬硬的胡须渣子 吻我的脸庞/这是他用最原始的方式/书写着无限的慈爱”,诗歌语言简洁、凝练、朴素,句法灵活,读来有清新、舒畅和愉悦之感。他灵活地移植、应用与融汇了现代诗歌的写作技巧与表现手法,自然、巧妙、和谐、真诚的内涵,折射出诗歌语言的韵味、境界和美感。
同时,冰洁也发掘出植物的种族意象,回答了一个人与自然苍茫生长的过程:“默默无闻的田垄/父亲熟悉稻族的语言/总慈祥地用谚语向它们问好/然后朝着它们俯下身子/这或许是一种最亲切的姿势/阳光的利刃/沿着锄锋抵达水稻的家园/月光的轻柔/沿着蛙声抵达水稻的梦幻”。这其中,有冰洁深沉的想象,更有他对人世间悲悯的祝福,将植物以动物化的形式加以表达,已达到通感,这其间也透露某种灵性的关怀。
“当季节裸露/汗水浓缩成金黄/于是 稻子齐刷刷向土地鞠躬/父亲把起伏的稻浪/栽在额上/镰会抵在磨刀石的唇上/吹出霍霍的号声”,在其中,水稻和父亲似乎已经不再区分他者与主体,而重新融合在同一性的时态中,这种交织,在诗的底面不断盘旋着。读者在阅读时也将其引发为新的痛感,这也正是冰洁在安置“真诚”的重要意义:温暖的镰刀靠近稻子,一年的收成有了着落,而父亲会否也因此收割了自己或是大地呢?冰洁没有作答,听了许久也只有“霍霍的号声”。
我的童年 很幸福
我喜欢依靠在父亲的背上
父亲曾用硬硬的胡须渣子
这是他用最原始的方式
能把人的脊梁压弯
是他永恒的姿势
为父亲点上一锅老旱烟
让孩儿温馨的牵挂永远在他身边
在我的眼里
您给我的爱
您用一生的心血
您那满怀爱的眼神
您在风雨中的背影
在您细致的呵护里
正是在您的耕耘下
风趣是您的魅力
宽容忍让是您传给我们的美德
也望着今天和明天
他那驮过太阳的脊梁
他那长满故事的胡须
在他高扬的鞭子下
从一株开始 习惯在土的深度里
这或许是一种最亲切的姿势
镰会抵在磨刀石的唇上
冰洁,著名词人,代表作《幸福赞歌》(阎维文 张也演唱)亮相2011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、2012年中共中央元宵节联欢晚会等几十台晚会。作词的歌曲被阎维文、张也、毛阿敏、吕继宏、吴碧霞、雷佳、石倚洁、刘和刚、王丽达、张燕、王铮亮、阿鲁阿卓、王二妮、乌兰托娅、央金兰泽、曹颖、汪涵、田亮、索朗扎西、刘大成等歌唱家或明星演唱。
作为“央视春晚捧红的7位湖南籍词作家”之一,其励志故事《词作家冰洁:让梦想开花》,已编入课外阅读教材《初中语文(漫阅读)》(八年级上册);创作的杂文,已荣获“中国产经新闻奖”一等奖、二等奖、三等奖共15次;著有《找准你的位置》《别以为下一份工作会更好》《没有成功,因为你付出的还不够》等多部专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