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,我参加了温州浙江大学校友会的迎新活动,也就是欢迎那些回到温州工作的浙大毕业生。
我们之所以习惯用“回温州”的描述,是因为鲜有外地户籍的去温州。
温州校友会迎新这项传统,十年之前我是发起者之一。我们通过浙大就业指导中心、温州人才部门以及网络等渠道,组织新就业的来温校友相聚、相识。这项活动成效不错,所以得以延续了下来。
网上查到的有个2020年数据是554名。过去十年总体不会差距太大,大概率在400-600名之间。仅温州中学每年就有超百名学子进入浙大。
浙大每年到温州工作的又有多少毕业生?
这块没有准确的统计,只能通过就业指导中心等地方的名单粗略参考,十年之前大概是100名为中枢,这几年下降到了一半。
也就是出水:进水=10:1,也就是温州输送给浙大10个,浙大输送给温州1个。
这次校友迎新活动,一共来了三十多个师弟师妹。他们逐一自我介绍。有两个唯一,我印象深刻。
外地户籍的校友只有一个,她是为了男朋友才到温州工作;
去民企的校友只有一个,他去了华峰,此外都是公务员、医院和高校等体制工作。
外地户籍且不展开讨论,不来温州是正常,来了才值得讨论;今天要重点说的体制内,因为温州民营经济比重据说是99%,而浙大人即使到了温州,99%不在民企。
温州校友会当中,倒还是有些不错的私企企业家,但都是属于上个世纪毕业的老校友。
还有个现象是,回温州银行业工作的校友也很少听说了。而我那两年,温州金融圈还是不少校友的。我所在的温州某银行,同一年入职的浙大人就有三个,后面再没有听说类似情况。跟温州银行业的不景气也有关系。
浙大学生的选择,折射的是温州年轻学子的心态。
一个在温州高校任职的读者,曾问我:“现在别说外地学校的,温州本土高校毕业的,留在温州的也越来越少了,所以现在都要考核‘留温率’了。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
从他那得知,温州本土高校毕业生留温率大概在30%多,也就是大部分选择了离开。
我给不出什么建议,反问他:“那你觉他们都留在温州,都有哪些工作等着他们呢?”
多亏这几个本土高校,不然这30%多都没有了。所以温州这几年转设了两个本科大学,这次温州肯恩大学十周年校庆搞这么隆重,我还是很支持的。温州还需要更多高校。
一个朋友曾经调侃,在温州的年轻人主要有三种:体制内的;正在准备考进体制内的;想考考不进去的。
我说,我从没这样想过进体制。他说,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。
有个在华为工作过的校友,受不住工作压力,回到温州考了个事业单位,再后来又考了个公务员。我问他考上时的感受。他说,考上公务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也不求当多大的官,但这辈子应该过得体面安稳了。
有个从我这离职的员工,后来又去了证券公司,又搞过培训班,折腾了好几年,去年回来我这开工作证明,说是考事业单位需要。我问他,要躺平了吗?他说在温州的同学朋友,没有不想躺平的,大家都在考,他也想试试了。结果他真考上了。
去年疫情期间,温州市委市政府给市民写了一封公开信。这封信没有陈词滥调,反而行云流水,文采飞扬,让我大为佩服,不免感慨温州体制内真是人才济济。这样的人才,咋就不想跟我一起搞搞新媒体什么的。
总的来讲,我在温州跟很多体制内的年轻人交流,发现他们的学识见识都是温州一流的。温州营商环境的改善,需要他们这些新鲜力量的推动。
我是心有余力不足了,写写温州不足,还经常挨骂。来杭州后写的少了,又有读者催更。
说实在,在杭州创业也不容易。在温州,苦于没人可招;在杭州,苦于招人太贵。但是有那么个希望,就是留在这个城市的动力。
前不久有个面试,我习惯性问他为什么来杭州。他说:
“你知道我们老家(东北)最好的工作是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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